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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十多年来,和女儿的第一次见面。

    谢慈只觉得想一直看着她。

    可在温柔和陆沉泽和谢慈擦肩而过后,她心里升起了浓浓的遗憾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,要让自己一辈子和她不联系,不说话,痛苦的是自己。

    她突然升起一个决定,她要去看看她,哪怕说一句话也好。

    阳台上,那个男人似乎要去给温柔拿饮品,谢慈把握住机会,朝阳台走去。

    阳台上,温柔吹着风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很舒服,一点细微的声音也能听见,所以在谢慈放轻脚步靠近时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拿到了?”她站在原地,等着陆沉泽走进,身后却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温柔疑惑地转身,是一位穿着精致的贵妇人,眼底带着默默的悲伤。

    温柔下意识四处看了看,没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难道是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emo?

    毕竟温柔并不认识这个陌生的人。

    她做出请的动作,要将这个地方让出来。

    谢慈却叫住了温柔,“你……是兆伦朋友?”

    “算是吧,温老师是前辈。”

    谢慈不敢说自己是温以安的母亲,她换了种说法,“我是兆伦的嫂子。”

    温柔点头表示知道了,但她没有接话,不知道这位“嫂子”的来意是什么。

    更不明白她的眼神为什么会如此复杂。

    谢慈靠近栏杆看向温柔,“别怕,宴会太吵,我出来透透气,一会就走,不会打扰你和你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男友。”温柔直接说道,“他也是前辈,我们……不是那种关系,你,这个地方你透,我……”

    温柔语无伦次的模样,在谢慈眼里变得可爱,这样慌乱的样子,就像曾经她对鹤城一样。

    人就是奇怪,对有好感的人,一句话也扯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笑出声,随意点燃一支香烟夹在指尖,“来一根吗?”

    “不,不用了。”温柔的眼睛根本挪不开,这个女人太有魅力了,那种自信自在的感觉,很有生命力。

    只是和这一身温柔得体的贵妇人,形成了强烈的冲突。

    “乖孩子嘛。”谢慈眼睛弯弯,细细看着这个她缺失了二十几年的女孩。

    谢慈又吐出一口烟,“你父母把你养得很乖。”

    她在打探她。

    温柔不打算将自己的隐私掏给陌生人听。

    谢慈没得到想知道的信息,继续问道,“你的口音不像江城人,挺像Z市的,我之前也去过那个城市……那个城市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城市不好?”温柔发现她很伤心。

    说到这儿,谢慈微微哽咽,过了良久,“不是城市不好,是我弄丢了我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找不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挺遗憾的,温柔想了想,“或许,可以找替代品,转移你对那件东西的感情。”温柔以为那样东西是随身携带的珠宝手表之类。

    这句话却戳中了谢慈,“替代品?”她苦涩地笑了笑,“就是因为替代品,才弄丢了原件,都是我一手造成的。我总感觉,现在的替代品也离我远去了。”